书名:自由在高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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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但在中国的确盛行一种“个人帝国主义”。这不是健康的个人主义,而是只顾自己的“一个人主义”。许多人做事不守规矩,只图自己方便,不顾他人感受,说到底仍是权利的边界非常不清晰。

2.我和他分享了《约翰·克利斯朵夫》里的一段话。高脱弗烈特舅舅说:“你得对这新来的日子抱着虔敬的心。……对每一天都得抱着虔诚的态度。得爱它,尊敬它,尤其不能侮辱它,妨害它的发荣滋长。便是像今天这样灰暗愁闷的日子,你也得爱。……现在是冬天,一切都睡着了。将来大地会醒过来的。你只要跟大地一样,像它那样有耐性就是了。”

3.社会终究是在进步。退一步说,无论环境多么恶劣,你总还可以做最好的自己,因为你即你选择。这些年,我一直坚持的一个信念是,改变不了大环境,就改变小环境,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。你不能决定太阳几点升起,但可以决定自己几点起床。

4.其实文字秀美者众,难得的是见识;见识明辨者众,难得的是态度;态度端厚者众,难得的是心地;心地温暖,更需脚踏实地身体力行,方是做学问、求真理、提问解惑、治世济人的书生。

5.与此论题相关的是,《新周刊》杂志曾经做过一个有关成功的专题,指出现代社会有三粒毒药:性自由、消费主义和成功学。在我看来,这里的三粒毒药实际上是两粒。如果将成功学与消费主义合二为一,就是流行性物欲症。人们通常会为两件事忙碌,一为性欲,二为物欲。性欲不用学,物欲却是不断模仿出来的。两者的相同点是,凡事走到了极端,都难免成为毒药,或精尽而亡,或物极必反。

6.“独立思想是理性的最高境界,性是非理性的最高境界。”这个论断非常有趣。人的幸福感无外乎两个:一是个体独立,二是与人同乐。如果说思想独立是独立之最,那么性爱就算是合作之最,每个人都拿出自己生命中的精华,孕育儿女。

7.心理研究表明,面对生活中的挫折,人的心理会有一个自动保护机制在起作用,即将不良刺激转化为良性刺激,藉此度过难关。常见的心理防御机制有合理化、压抑、选择性遗忘、幽默、升华等等。在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中,体现更多的则是合理化。

8.斯德哥尔摩综合症(Stockholm syndrome),又称为人质情结,指的是被绑架的人质对于绑架者产生某种情感,甚至反过来帮助绑架者的一种情结。从本质上说,也是绑架者在具体绑架过程中驯服了人质。

9.所以我说,如果需要在拆迁条例死掉与唐福珍活下来之间做选择,我宁可选择后者,因为在一个死人身上追求社会进步是可耻的,一切建立在这之上的进步也是可耻的,自己无所作为而高歌他人牺牲是可耻的。

10.令人称奇的是,二十一世纪的今天,社会生活竟然要通过下跪来解决与协调。莫非这就是所谓“男儿膝下有黄金”,而且取之不尽,用之不绝?种种“下跪新闻”似乎在向我们道令人称奇的是,二十一世纪的今天,社会生活竟然要通过下跪来解决与协调。莫非这就是所谓“男儿膝下有黄金”,而且取之不尽,用之不绝?种种“下跪新闻”似乎在向我们道明中国社会生活里的另一种真相——一方面,非下跪不足以维权;另一方面,非下跪不足以抒情。与此同时,这种下跪式维权与抒情又吊诡地成为驱逐理性与情感的一种仪式。

11.生活没有标准答案,考试不是生活的全部,更不是成才者的必由之路。

15.题目是:请挪动其中一个数字(0、1或者2),使“101—102=1”这个等式成立。注意:只是挪动其中一个数字,只能挪一次,而且不是数字对调。
一切很简单,你只需将“102”中的“2”上移,变成平方便大功告成,接下来你会看到这样一个等式:“101—102=1”

16.中国的进步需要中国人的人格独立,同样需要在人格独立的基础上自由交流,我把它视为一种思想上同时也是行动上的合作。我们的目的,就是要建设一个人道的、人本的、宽容的、进步的、每个人都可以自由思想的中国。如布莱兹·帕斯卡所说,我们的全部尊严就在于思想。